我不理解

一夜暴富

无题


1.
      殷守在苍云军中已是第三个年头,年三十是和破阵营的兄弟们一起在长城上过的。没有酒菜,好似天地间唯剩下冽风卷了大雪呼啸而来, 打得人脸生疼。伏龙身上的火光在如此境况下忽忽闪闪却始终不灭,远远地警示着敌者休得放肆。
      等殷守见了换班的人来,已是次日,雪歇风止重云散尽,他号列队步下长城,尚未来得及回营帐暖和身子,便见一人驱良驹而来,马蹄踏碎积雪,扬起碎琼纷乱。殷守上前,拦住这银甲小将,其姿英武,虽有风尘仆仆之态却不折精神。那人收勒缰绳,翻身下马站定,开口道:
     “吾名沈慕,奉军令携信而来,敢问薛帅现在何处。”
2.
      殷守再见沈慕是因为营帐不够,无法,只好他二人暂居一处,待沈慕回北邙去了,殷守便可再独睡一帐。谁让他大小是个将。
      领沈慕来的人话不多,可句句气人,殷守恨不得用自己的盾将其拍出去了事。此人说句“殷将辛苦。”便走了出去,留下沈慕与殷守四目相对。
      再对。
      还对。
      殷守有点坐不住,出于客套说了几句,匆匆解了玄甲休息。
      一夜无话。
3.
      沈慕初到雁门,立时就知此地风雪凛冽着实不为虚言。待住了半月,便习惯下来。只道苍云军纪严明,连麾下将领都不苟言笑,殷将最甚。
      沈慕自觉尚算心稳之人,却未察何时将殷守记于心头,大抵那人一身玄甲白翎,陌刀重盾骁勇过人,故令人印象极深。且夜宿一处,想不记都难。
      傍晚时分殷守巡查归来,一身血渍。说是遇见了小股奚人,杀将起来沾了血污。殷守命人抬水进来,沈慕看他挥退旁人正想笑他,却见殷守龇牙咧嘴地往下脱玄甲。
      这人身上有伤。
      沈慕不等殷守招呼,便近前去帮他脱下甲胄。水雾弥漫间,殷守遍布伤口的身躯给他看了个干净,只是这人胸膛腹部都有刀伤。背后却无。不必问因也知沙场上以命相豁的人,自然是直面刀斧未曾溃逃。沈慕心下又多了几分敬意。
4.
      殷守本以为帐中无人了。他忍着痛一路回来就是不想让手下兵士发觉,未曾料到沈慕没走反而助他清洗包扎。温热清水洗净血污本应身心舒畅,殷守却总觉得背后发紧。才知沈慕狼样目光应是已经盯了他很久。
    “沈友军?”
      殷守不叫还好,这一叫倒像是引狼入室中的愚人,置己身于险处。
      沈慕抓住殷守的手,指尖触上其久生的茧,用了力气拽殷守入怀,胸膛相贴似可闻对方如擂心跳,二人俱在军中,如何不知现下何境何意。殷守忙后退几步,全然忘了他这营帐不大,身后便是木榻,摔了个仰倒,伤口扯着他喊疼。
      那银甲者欺身上前,昏暗光线下本就英气的五官倒柔和许多,殷守被他喘在耳边的热气撩得无力,一手支上沈慕肩膀。
    “姓沈的,本将命你下去。”
5.
      沈慕自来了雁门关,将殷守放在心头,不需几日他便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想法,可殷守就像头凶狼,从不虚弱,战意滔天,难得如此机会,沈慕自然不会放过。他捉来殷守抵住自己肩头的手低下头以唇贴温热皮肤,吻在指尖腕口,薄唇染了些津液越发柔软。
     “殷将,沈某乃天策府所属,殷将的军令,下不到沈慕头上。”
      他这话自喉间传出,带了低沉与些许暗哑,分外诱人。殷守听来亦是有理有据,不由得多思片刻,而沈慕向来擅抓空隙,趁殷守放松了些便屈膝顶进其两条长腿间,伴着殷守的一声大胆顶得又放肆了些。
6.
      一夜风流情事。
      完事了六什么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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